咔嚓!咔嚓!!
这是摄影家罗荣心底里最美妙的旋律。抓住瞬间,记录精彩,留住记忆,他孜孜不倦地边行边摄。
摄影,既是光与影的艺术,也更是镜头技艺与头脑思想叠加的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但远远高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过程,就是一个用心体验、观察和发现生活中美的过程。罗荣善于用镜头捕捉美的瞬间,与内心进行美的对话,他的镜头与作品有温度,有泥土的清新与芬芳味道。这么多年,他一路走来,留下了许多或优美或壮美的回忆、或感人或惊险的故事,透过他的作品可以窥见他的用心、用情、注重细节。感谢缘份,让我有机会多次走近他的行摄生活;感谢时光,让他用镜头表达美的世界,每一次的行摄之路让他重新用眼睛和心去丈量这个世界的宽度与广度。
▲ 听涛(罗荣 摄)
生命禁区成为摄影人向往的天堂
为了了解、记录我国神秘的四大无人区——罗布泊、阿尔金山、可可西里和藏北羌塘,在经过长达3年的精心准备之后,罗荣于2010年10月2日参加了穿越四大无人区的活动。他们从敦煌出发,历时18天,穿越里程近3000公里。此次穿越,有来自湖北、四川、吉林、贵州、浙江、广西的共30名越野爱好者及摄影爱好者。但在穿越第一站罗布泊后,就有4名队员因身体经受不住高原反应和对车况的顾虑而不得不半途退出。一路上,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
刚开始大家还有“玩的就是心跳”的冲动,他们死里逃生后才恍然大悟:这次“玩大了”!这次经历成为罗荣一辈子难忘记忆,也成为享用不尽的精神财富。
罗荣一行穿过了戈壁、沙漠、沼泽、雪山、冰河,走过了驼峰路、搓板路、45度坡的险路;经历了在海拔四五千米之上的陷车、坏车、救车。车子沦陷是整个穿越中发生最频繁的事,一沦陷就需半天或一天才能救出,陷得深时,甚至要赤着脚在零下10多摄氏度的气温下站在冰水中挖车轮,再用其他车的绞盘往外拉,才能成功救出。“同行的贵州伙伴,由于他车况故障掉队后,仅在羌塘境内就陷车8次,他为了自救,将备胎轮胎割掉用钢圈当牵引固定点进行自救,最后出来他的双手全部打满了血泡。”罗荣说,车子损坏也是令人胆颤的事,中途车一坏若修不好就要弃车,弃车后车上的人就要拼到其他车上,这样就要抛弃行李,只能带上贵重物品和睡袋。
征服无人区的行程中,遮天蔽日的沙尘袭击,车子在戈壁滩和冰河上不停地陷入,对于他们来说是每日面对的“功课”。每天野外扎营,风餐露宿。“穿越半个多月,我们全靠方便食品充饥,难喝一口热水,难吃一顿米饭。一块馕,一个小面包,一两块饼干,一个苹果有时都要管一天。洗漱方面,全靠湿纸巾擦擦脸和手,半个月没有洗上一次澡。不时遇到沙尘暴、暴风雪,连方向都找不到。”
来到罗布泊的腹地,所有队员站在了彭加木的墓碑前。队员们从砂石里扒出留言簿纷纷留言,罗荣的留言是:“走进罗布泊,才深深感觉到你的伟大。”
队员们曾在位于5100米海拔的沙山旁套着睡袋在车上坐了一夜。有人脸上出现了浮肿,每走一步路,就会张着嘴巴气喘吁吁。想要拍摄照片,要付出更大的体力,而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无不成为摄影人的兴奋剂,只要遇到美景,他们竟不顾高原反应,端起相机一阵狂拍,更是不放过每一个日出日落的瞬间。当到达可可西里腹地太阳湖时,大家被那美丽的圣湖倾倒,天堂般的大美风光让大家的相机尽情地得到了释放。
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和高海拔的缺氧,有时让人意志受到重创。恐惧、担忧、绝望环绕着大家,有人甚至感到死亡的威胁。罗荣还记得,在穿越最后一个无人区羌塘时突遇暴风雪,在离终点双湖100多公里的山上失去了方向,跟着所谓的美国导航系统左冲右突,仍在原地打转,结果耗尽了几台车的油料。在被困两天后,由于几位同行者的高原反应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借助卫星电话请求当地政府救援。“我们于当天下午4时20分报警,直到第二天下午6时40分救援队伍才赶到,我们于次日凌晨3点多才终于安全地走出来。这20多个小时的等待,所有车上已处于弹尽粮绝的境地,所剩无几的水我只能不停地拿出来润湿一下嘴唇,方便面也成了稀缺食品,天上的星星有时一闪总让我们以为是救援的车灯,就在这无数的以为、失望后,有个朋友实在受不了了,他冲出车爬到山顶向着山下疯了似的大声咆哮……没有方向、车子没油、高原反应、天气寒冷、食物不够,无数个问题让我们快要绝望,我体会到了人的意志到了极限濒临崩溃的感觉。”期间,有人因高原反应一死一伤,在通往班戈县的途中遭遇翻车之祸,致使一人的三根肋骨骨折。言及这些,罗荣感叹:人在囧途,死里逃生,有惊无险。
虽然这次穿越历经许多磨难和危险,但罗荣说收获是无法衡量的。“大自然给我们带来挑战,同时又带给我们惊叹。”他感叹,如今成了茫茫戈壁、漫漫荒漠、一望无际的盐碱地。一个曾经繁华的楼兰古国就这样在版图中消失,然而这种令世人称绝的雅丹地貌又成为罗布泊的奇特景观。号称千年不倒,千年不腐的胡杨林要么像化石一般静静地躺在荒漠中,要么像一缕缕细麻飘撒在沙丘上。人定胜天的豪言壮语在这里显得苍白无力。
阿尔金山、可可西里和藏北羌塘均处在海拔4300米以上,一路行进,就像是空中观景,天地一线,云卷云舒,玉宇琼阁,人间仙境,可谓平地起山,高原藏湖,沙山与雪山相濡以沫,太阳与月亮同落同升,真是一步一风景,一时一画卷,山有粗犷、大气、独尊之势,湖有静谧、梦幻、温柔之美,每一个湖泊都依偎在莽莽雪山的怀抱,如白玉含珠,美不胜收。野生动物成了他们穿越中遇到的惟一生灵,同时也成了他们风光画面中的主角。“一路上我们遇到过成群结队的藏羚羊、野驴、藏原羚、野牦牛,因为之前向导警告过,遇到行单的野牦牛千万别惹它,否则它会攻击你,所以每遇掉队的野牦牛,我们就用大卡车作掩护,当它在那追逐大卡车时,我们赶紧驰小车奔走。”
罗荣说,随着气候的变暖,今后穿越的难度会越来越大,所以我们抢先用镜头记录四大无人区的壮丽画卷,我想这是摄影人的神圣职责。这次穿越一路含辛茹苦,一路冰刀霜剑,既是对人身体素质的挑战,又是对心灵素质的考验,还是对人性的一种考验!
▲ 塞外的马(罗荣 摄)
▲ 如饥似渴(罗荣 摄)
深情记录熟悉而陌生的灵秀荆门
素有“荆楚门户”美誉的湖北荆门,是历史文化名城,有长江中下游地区农耕文化的代表屈家岭文化,有被誉为“改写中国思想史”的神州第一书郭店楚简,有明代帝陵中单体面积最大的皇陵——显陵,更有美丽而有诗意的山水。罗荣就出生在这块土地,这里特有的、有深度、广度及深厚底蕴的历史文化,及丰富多彩的人文、旑旎的自然风光都滋养着他的世界,他用深情回报着这块土地。
1976年,18岁的罗荣应征入伍,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军装。“由于家里条件艰苦,父亲早逝,兄弟姐妹8个,只有母亲一人支撑着这个家,那时我就暗暗下决心要在部队好好干,争取不断进步。”于是,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钻研自己的特长爱好,常常与战友在熄灯后秉烛练字。由于经常负责办黑板报,一手工整的美术字赢得领导的赞誉,把他调到站部当文书,罗荣的文艺之路从此开始。“因为工作要求,我要经常为军区报纸写一些新闻稿件,从此开始接触摄影,一发不可收拾,这相机一拿就是一辈子。”
1981年,罗荣复员回原籍,虽然调动过多次工作,但摄影的爱好一直不曾丢过。他说,摄影帮他打开了更广阔的一扇门,让他看到了更远的世界。早年,他的摄影以人像为主,成功摸索过摄影与商业的结合,在当时还是一片“彩色艺术照”的世界里“反其道而行之”,开启了地方黑白人像摄影市场的先河,引领了一批人以拍黑白照为时尚的潮流。他善于通过人的面部、眼神表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之后,他和一群摄友利用假期开始了全国各地的自驾游,摄影方向也从人像转到风光与纪实。
荆门旅游资源丰富,有众多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罗荣善于用镜头挖掘别样的美。从屈家岭文化遗址到纪山楚国古墓群,从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县级政权县到世界文化遗产、全国最大的单体帝陵明显陵,他用镜头给有悠久历史文化的荆门留下了许多特别的记忆。山川俊美的荆门,他也用镜头记录着。
荆门一年四季都有他拍摄不尽的对象,春季可拍油菜花、桃花,夏季可拍荷花、各种鸟类,秋季可到钟祥、京山拍古银杏,冬季可拍大口森林公园、残荷。他说,漳河湿地公园要在春季和初夏拍摄,明显陵要在6、7、8月雷雨频发时拍摄最佳。“荆门的油菜花面积虽然大,但很难拍摄,因为地貌没有起伏,包括漳河湿地公园,虽然碧水蓝天,河流纵横交错,山峦叠翠,但没有拍摄制高点,只有航拍才能出效果。明显陵要选择极端天气,才能烘托它那神秘、深遽、悠远、苍桑的意境。屈家岭的桃花可选择树龄长的桃树,仔细琢磨,选好场景,采用画意手法,可一次成形也可采取多次曝光技巧,拍出水墨国画般的作品。”
有一回,罗荣在一本摄影杂志上看到有国外摄影师发表的有关城市印记的照片,同一处场景不同年代的照片进行对比,鲜明对照下产生的强烈视觉冲击力让人心生震撼。于是,他也有了用镜头记录下这座城市变化的想法。他切实行动起来,开始梳理思绪,整理老照片资料,选取拍摄场景时,才发觉原来他的镜头早就拍摄了许多荆门的影像。自己当年拍的老照片,让罗荣有了更大的动力,也找到了拍摄的方向。“一座城市可以被赋予无数的印象,区别只在于那些观察者的角度。”于是,他开始系统而有条理地用相机记录城市的变化,用人物、纪实和城市风光等角度表现市民生活的变化,关注发生在这座城市的大事、一些喜闻乐见的主题活动,也会拍井市场景或地方风情。被誉为“中国的大坝粮仓”的荆门葛洲坝水泥厂面对国家经济“新常态”,异地技改搬迁,步入新征程。这个拥有40多年历史的国企,如今已从人们视线里消失,但罗荣用光影纪录了当年的生产场景与后来的拆迁细节。
从能照到照好虽是一字之差,但有着极大的区别,这需要长期的积累与观察,还要深入地思考研究。他用镜头潜心地探索,不知疲倦地行摄,让镜头里的世界有匠心、有味道、有温度。
在拍摄的时候,罗荣不是老想着去拍大场面,而是沉下去深入当地群众日常生活中去捕捉、挖掘,用自己的思想把一些看似不相干的符号、元素组合起来,让图片自己去说话,让乡亲看到家乡的真和美。他的脚步已经遍布荆门的大街小巷,不辞劳苦地去追寻美、发现美、创作美、传递美,力求在鲜活的自然空间内挖掘美的内涵、捕捉美的瞬间,光是数码相片就已经拍摄了四五十万张。“如今城市变化得太快,很多东西不去记录下来,没过几年就会被人们慢慢淡忘,有些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在罗荣看来,镜头更像是一份记忆的承载,他努力用相机让更多人的了解自己所生活的这座城市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一张张照片,串联了这座城市的发展与变迁,作品里贯穿的是他对家乡的深情,留下的是真实的时代印记。当人们想起城市的老地方,就想到了罗荣;当地方政府有了重大宣传活动或开展对外宣传时,也想到了罗荣。
▲ 一身戎装的罗荣(左)
▲ 摄影家罗荣(左)与同行
用第三只眼捕捉山川之美
这么多年来,罗荣一直用一双好奇的眼睛在行摄历程中去捕捉大地、山川之美,边走边摄。他对光和影有着特别的敏感,勇于打破摄影陈规,捕捉运用自然光线,形成天然的几何图形与线条来呈现画面感。为了拍摄完美的作品,他几乎有种偏执,往往长时间在同一地点守候,只为等待适合的光线或云霞出现在最佳位置,便按下快门,一气呵成。
有一次在四川为拍摄蜀南竹海,他清晨4点多便叫醒同行者驱车前往。到了目的地,他早早地准备好摄影器材,研判天气或日光云雾的变化,苦苦地等待机会。当东方刚刚出现鱼肚白时,苍翠的竹林、连绵的峰丛、优美的田园民居与云海、霞光相映成景时,他激动不已,忘情地拍摄着,那劲头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镜头里的美景,让人感知这里的纯净、深幽、秀丽、多彩,顿生起凡脱俗、飘飘欲仙之感。我目睹了罗荣进行摄影创作时的风采,他缜密的安排、严格的要求、勤奋的精神、摄影家的情怀,使我深受启发和教育。他似乎没有让手中的相机闲过,即便休息时相机镜头盖也常没盖上,一有“情况”,他便立即进入状态投入“战斗”。拍摄竹海中的人物时,能跟拍摄对象交流起来就像电影导演给演员说戏一般循循善诱,把拍摄对象安排在一个情节中的一个过程里,从中抓取最有表现力的瞬间。因此,他拍的照片既生动又自然。
位于内蒙古乌兰布统的塞罕坝,曾是北京军区的军马场。在罗荣眼里,这里是摄影人的天堂,他曾5次去这坝上草原拍摄。“第一次去坝上是9月份,一路上我们一行人边走边叫,兴奋不已,快门响个不停,真正到了位于乌兰布统的坝上,那景色令人震惊,前面所拍的片子大都要格式化了。那如欧洲公园油画般的色彩,加上光影的变化形成的层次感让我恍惚穿越到欧洲中古世纪,还有那秋色中的白桦林,透着历史的沧桑与坚挺,在那温暖透彻的光线照射下,更让人感到一种复古的浪漫。在这里,到处都是美的,似乎你随处按下快门都会有不错的收获。”
当看到成群结队的马儿奋蹄奔跑,罗荣就感觉有一种力量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当看到三五为伴的马儿静静觅食,他就感觉空旷静谧的天地有了灵性和生气;当看到马儿之间的亲近和天边的单枪匹马,就感觉一种脉脉温情和久历风霜雪雨的坚毅。每每如此,罗荣便兴奋不已,一次为了抢占机位,还遭遇了“为马失前蹄”的经历。
冬天的坝上草原有着另一番景象,白茫茫的一片,清澈干净的光线,雪都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四周有结满红红“山钉子”的枣树,给白色、蓝色、黄色交织的粗犷空间增添了一点点的柔和与秀美。罗荣说,站在那挂满冰柱的白桦树前,看着前方覆盖着团团白雪的小河流水,感觉这里既有北国风光的壮美,也有南国世界的秀美。“当然,什么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以前空净的坝上,是我们摄影人的天堂。在我第三次夏天去时已是游客熙攘,叫卖声不断,甚至去拍羊群马群也要出钱,坝上人已经渐渐懂得如何去利用自己的有限资源。可是自然和商业是不能并存的,那时的净土如今也逐渐染上了世俗的尘埃,只要被人发现就避免不了被开采被利用的命运,这是个无法解答的命题。比较怀念最初坝上那纯自然的景色和最原始的面貌,那淳朴的老百姓和当地的民风民俗。我很庆幸在那时去了坝上,感受了现在再也感受不到的气氛,草原的开阔、天空的高远、白云的变幻都让人顿时变得宽容起来,变得开心起来。我想行摄的意义就在于此吧!”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这是明代戏剧家汤显祖留下的千古绝唱,意思是一辈子都想去一个仙境之地。黛瓦白墙,古道石梁,潺潺流水绕着烟雨迷离的巷弄,这就是婺源,好似一幅被冲洗出来的景色秀丽的写意水墨一样,徜徉自由,无拘无束。
提起婺源,人们总是想起那儿三四月份缠缠绵绵的雨季以及蒙蒙雨雾下盛放的油菜花,赞叹其开在徽式农舍阡陌的别致意韵,对婺源先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世外桃源生活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婺源西北的大鄣山境内,有一座活在中国古代国画里的美丽村庄——石城村。罗荣说,石城村在婺源县西北的大鄣山境内,这里的百年红枫与白墙黛瓦的徽派民居在云雾中交相辉映,美不胜收。“每年的11月中下旬是最佳拍摄时。有一年,我们10月份去,跑了一场空。后来我们在当地建立了联系人,才变得有的放矢。早晨拍片一定要赶早,否则就占不到好位置,我们那次5点钟起床上山,山上都已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好不容易在‘夹缝中生存’,广角长焦都用上了,局部特写、大的场景、红枫马头墙相互映衬,非常有意境。当我看了其他摄友在另外角度拍的片子,我又懊悔了,何不当时多换几个角度拍摄,那不是更完美吗?”
张家界,罗荣先后去了不下10次。“张家界最出彩的季节是5月到7月左右,只要温度一升高,一遇到暴雨,一定是云蒸雾绕,有时还能拍到各种形式的云海,到处都是呈现国画一般的感觉,那就看你如何选材和构图了。当然,冬天雪景也不错。一场初雪伴着云雾,如遇天气突然放晴,红光一现,真可谓人间仙境。
刚开始,我们到了张家界完全是顺着标注的观景台没有规律地没有计划地拍摄。后来,我们在张家界找了个热爱摄影的地导带领我们去拍摄。他非常负责,包括提前天气报告,按时间确定最佳拍摄点,还能带我们到一些鲜为人知的点去拍摄。”他说,尽量住在山上,建议拍摄名山胜景时,全景与特写兼顾,快速抓取变化莫测的云雾景象,采用点测光、增加1档曝光量;多运用留白手法。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冬日里的河南三门峡天鹅湖湿地公园充满诗情画意,白天鹅、飞鸟、山水、田林、草木相互交融,宛若一幅雅致的自然画卷,令人赏心悦目。河堤上,摄影家们的“长枪短炮”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罗荣多次专程和摄友驱车赶到这里,为收获一张张精妙瞬间的天鹅美图心满意足。
随着照相设备的不断发展,技术不是惟一决定因素。对一个摄影家来说,思想比技术更重要。一位真正的摄影大家,不能仅仅充当“农夫山泉”式的摄影(即充当大自然的搬运工),而应能通过自己的摄影作品,用影像话语表达自己对世界的思考,告诉别人他的主观感受,这样的作品才有其价值。
“我第一次前往三门峡黄河湿地拍摄天鹅,就被天鹅那优美的身段、洁白的色泽、优雅的姿态所深深吸引。”在他看来,一群随性游弋、自由徜徉湖面的天鹅就像漂浮在水面的白色音符,它们在水波里泛起一轮轮美丽的涟漪,俨然一行行蜿蜒曲折的五线谱。罗荣每次都伫立岸边,静静欣赏,希望能用镜头捕捉到它们最美的样子。他仿佛沉浸在一场“天鹅圆舞曲”的饕餮盛宴里,久久不愿离席。“这里的天鹅每年11月底就开始从西伯利亚飞来,到第二年2月就飞回去了,如果下雪去拍就更有感觉。”他说,拍摄时要眼观天鹅动向,耳听其声音变化,判断起飞动向,“要表现动感,可采用1/60秒以下,甚至低至1/3秒慢速拍摄。也可用追随法,即跟踪锁定移动主体适时按下快门。或是用固定相机法,虽然获得的影像主体虚幻模糊,但环境背景依然清晰”。
摄影,让罗荣发现生活中的美无处不在。他努力用镜头去捕捉美,用相机把美留住。在广阔的天地间,他用神奇的镜头把祖国的山山水水与身边的点点滴滴化作一个个精彩的瞬间,通过摄影与内心对话,把所思所想用画面构筑美的世界。他的不少作品有全景式的视角,能将理智和情感、建筑和风景、生活和艺术、瞬间与永恒等融为一体,能精准地捕捉画面的整体氛围与内在气息,发现别人所不曾留意的精彩瞬间,传达给人一种悠远宁静的审美享受。题材、最佳拍摄地、天气、取景、光线、光圈、速度、感光度以及恰到好处的时机,甚至还要有机缘。他寻找着美的瞬间,把不可复制的美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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